当地时间12月8日，特朗普总统表示，欧盟对美国商人马斯克的1.4亿美元（约合1.2亿欧元）罚款是“恶意罚款”，并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家美国公司”。最近几天，马斯克在自己的 X 平台（以前的 Twitter）上发布了一篇文章。首先，他愤怒地否认了欧盟对X的最新罚款，然后简单地喊道“必须废除欧盟，必须将主权归还给各国”。在华盛顿和硅谷，这种升级为制度之争的监管争议的表述并不陌生。然而，这次介入的对手是欧盟，它正试图通过数字服务法案（DSA）来恢复平台的规则。这也触动了当前美欧关系的暗流。 △《纽约时报》评论称，此案被视为欧洲官员是否愿意继续监管科技公司监管的考验不顾与美国对抗的风险。罚款背后：从“蓝标认证”到1.2亿欧元。当地时间12月5日，欧盟委员会宣布根据《数字服务法》（DSA）对马斯克旗下社交平台X处以1.2亿欧元（约合1.4亿美元）的罚款。 DSA 是一项旨在迫使大型在线公司保护其平台免受操纵和非法内容侵害的法律。这是 DSA 实施以来开出的第一张罚单，其象征意义超出了数字本身。从欧盟的角度来看，这不是一个“你可以说某些事情”的内容审查案例，而是一个围绕透明度和平台设计的合规案例。首先，X平台的“蓝标认证”验证系统被发现存在欺诈行为。过去，“蓝标认证”主要被理解为“身份验证标志”。收购马斯克后，他转向将其编辑为“付费即获得”订阅服务，但在视觉上使用了相同形式的徽标。欧盟认为，这种做法误导了普通用户，使他们难以区分官方作者账户和普通付费账户。其次是广告透明度问题。 DSA要求大型互联网公司建立可查询的广告库，让外界知道谁在向谁投放什么广告，以什么定位逻辑投放。 NG EU认定X平台的广告数据库不完整且难以使用，不符合这一基本要求。最后，可以访问研究人员的数据。根据DSA规定，平台必须向有资质的研究机构开放一定的公共数据接口，以便相关学者等研究虚假信息、选举操纵等社会风险。欧盟认为X在这方面不透明或不合作，这h 构成违约。从欧盟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典型的“制定规则”案例：第一张罚单应该打在最有针对性的眼睛上，既可以震撼，也可以起到示范作用。而且，马斯克收到的票可能不是最后一张。据有关消息称，针对X公司不干预行政行为的第二次范围更广、影响更深的调查正在进行中。此外，X并不是唯一被攻击的平台。此前，欧盟对Meta和Tiktok发布了“初步裁决”。两家公司都被指控未能履行向研究人员开放公共数据的义务。 Meta举报非法内容，投诉机制也被认为不合格。在广告透明度问题上，Tiktok选择与欧盟达成一揽子协议，并承诺改善其广告库，从而暂时免除罚款。从这个系列来看在一系列行动中，欧盟的目标不是马斯克，而是“平台透明度和数字主权”的整个议程，但X被选中并成为首当其冲。 △《华尔街日报》另有报道称，罚款1.2亿欧元，“蓝标认证”最高罚款4500万欧元。马斯克的公司将于 2022 年底开始向用户收取“蓝标认证”费用。欧盟委员会认为，这会让用户难以识别真伪。马斯克的反应很强烈：从“胡言乱语”到“离开欧盟”，罚款宣布后，马斯克直接对X进行了恶毒评论回应，随后又发布了许多批评欧盟委员会的帖子。随后，他干脆将矛头指向了整个欧盟体系，公开写道：“必须废除欧盟，必须将主权归还给各国”，提出了对欧盟组织提出强制遵守的挑战。 △ 欧盟委员会发布后好吧，马斯克在X上发帖称，欧盟应该被废除，主权应归还给成员国政府，以更好地代表自己的人民。该帖子获得了超过 3800 万次阅读和超过 26 万个点赞。马斯克的话在欧美公共场合得到了强烈表达。更微妙的是，早在2022年到2024年，马斯克在布鲁塞尔会见欧盟高级官员时，就称赞DSA“完全符合他自己的平台管理想法”，甚至宣称“完全同意”。现在，因为第一次罚款，他们高喊“欧盟必须解散”。这种差异多次引起科学界和科技界的关注。律师和技术团队之间可能持续多年的合规纠纷很快就被推上了全球政治舞台。华盛顿选边站队：“美国企业与欧盟”的政治斗争罚款宣布后，美国政府也迅速“入局”。特朗普总统在新闻发布会上称这一罚款是“猥亵的”，他说“我不明白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并警告欧洲要“小心”，因为欧洲“正朝着不好的方向前进”。在宣布罚款决定之前，副总统万斯指责欧盟社交媒体委员会“因为没有审查而审判Fine X”，称“欧盟应该支持言论自由，而不是用这些垃圾来攻击美国公司”。国务卿卢比奥则使用了更为和解的声明，称这不仅是对X的攻击，也是“日间政府对美国技术平台和美国人民的攻击”。美国副国务卿克里斯托弗·兰多也加入批评，称“欧洲不能一方面依赖美国确保自身安全，另一方面又通过欧盟破坏美国的安全”。上午美国驻欧盟大使安德鲁·普兹德也批评欧盟：“巨额罚款是欧盟对美国创新技术过度监管和打压的结果。” △奈-波斯特·鲁比奥联盟以“用户保护”和“平台透明”为名，向美国科技公司强加额外成本。其真正目标是“削弱美国在数字时代的主导地位”。在这种叙事下，马斯克和特朗普政府形成了一种“战壕共同体”：阴郁的情绪表达了高度辨识度，而后者则赋予这场冲突高度的国家利益和机构反对。 △美国《政治》杂志报道称，美国正在敦促欧盟废除DSA。这一微妙事件加剧了双方紧张的关系。欧盟：“法律与巨人”的长期斗争面临华盛顿和欧盟的围攻对于马斯克阵营来说，欧盟的说法几乎是完全相反的版本。欧盟在公告及后续讲话中强调，针对欧盟的罚款特别指出，同一套规则也适用于谷歌、Meta、Tiktok等数十家大型网络平台，而X只是第一个被认定为实质性违规并受到指控的人。过去，Tiktok通过提交广告透明度的“约束性承诺”而暂时免除了MGA处罚，而Meta和Tiktok在研究员数据访问方面仍处于“违规初定和纠正期限”阶段。换句话说，欧盟更愿意将自己描述为“数字时代的监管者”和“全球规则制定者”。他们并不否认这些规则会给平台的管理带来成本，但坚称这些成本是为了换取用户权益的保护和欧盟在全球范围内的声音。为此，当穆斯k将矛头指向“言论自由”，不少平台管理和技术法律界专家反而与欧盟合作。例如，颇受欢迎的美国技术评论网站Techdirt的创始人迈克·马斯尼克(Mike Masnick)直言不讳地表示，罚款“与审查制度有关。这是一套无聊但必要的用户和用户保护义务。”他批评马斯克“故意将合规问题纳入审查战”。从欧盟的角度来看，这不是“欧洲vs马斯克”，而是一场“规则vs巨头”的长期之战。 △《法国24》电视台称，针对欧盟委员会的罚款，马斯克在网络上掀起了疯狂的舆论风暴，并发表了一系列攻击欧盟的言论。一笔罚款如何加剧了欧洲和美国之间的冲突。这似乎是平台和监管机构之间的一种拉力。但从更长的时间线来看，这场纠纷却触动了当前关系中的许多“神经末梢”。与美国或美国与欧洲之间在外交政策上的关系变得公开。在日前发布的最新版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文件中，特朗普政府罕见地将某些欧洲政策描述为对西方文明延续和美国利益的结构性威胁。它明确批评欧洲在移民政策和社会价值观等问题上的自由主义路线，并警告欧洲面临“文明死亡”的风险。与此同时，围绕乌克兰战争、绿色补贴、关税战等问题，美国和欧洲这两年积累了不少裂痕。美国更倾向于优先考虑自己的政治节奏，而欧盟则寻求保持战略自主权。差异在于，在官方环境中很难隐藏。另一方面，美国和欧洲之间的差异同时还扩大了数字治理和平台作用问题。对欧盟而言，大型互联网公司是关系社会稳定和制度稳定的基础设施和风险来源，应纳入强调透明度、问责制和遵守公共利益的强有力的监管框架；但对于美国和肌肉来说，平台首先是私营企业，其次是言论载体。一旦监管触及商业模式和设计层面，很容易升级为对“言论自由”和“美国创新”的打压。 《时代》杂志评论称，欧盟委员会的罚款激怒了马斯克和特朗普政府中的一些高官。他们一直将美国科技公司在欧洲的管理视为美欧关系的一个主要争论点。在此背景下，技术性很强的 DSA 罚款很快被政治化并且几乎是“自然的”。美国可以以此作为欧盟“欺凌美国技术”的新例子；马斯克用强烈的表达方式为这种叙事提供了“流量引擎”；欧盟借此提醒欧洲，美国不再是其无条件的“盟友”，欧盟必须加速在数字和安全领域的“依赖”。从这个意义上说，关于“蓝标认证”的争论之所以加强，正是因为它反映出欧美之间的流动在战略发展、价值取向和数字秩序三个维度上同时深化。 （央视记者 吴卫红） （编辑：马长彦）